在这半月时光里,阿翠一案也得以解开,李氏也得到了应有的代价。
杀害已经重获自由身的婢女,以及陷害他人,判了死刑。
众人不禁唏嘘:苍天有眼。
人们都唾弃历史的恶行,可是却无人记得阿翠的名讳,只知道她是个小小的婢女。
沈晚吟心底不免生出几分悲凉。
也许,这便是这个世道,对地位卑下的女子的残酷。
她眼尾却洇出淡淡的一抹红,清了清嗓子,道。
“派人去把阿翠厚葬了吧。”
但愿她来世能够遇到真心爱护她之人,不必再受今世的苦。
揽月低声退了下去,照做此事。
近些时日,程淮序因着沈晚吟的悉心照顾,伤口也已经好了大半。
不过,沈晚吟在时,他还是一副面色苍白,身体孱弱的模样,这不禁让沈晚吟觉得有些奇怪。
这日,沈晚吟端着一碗药汤,走进了屋。
程淮序正坐在东窗下,一手执着一本策论,不时地发出轻轻的咳嗽声。
沈晚吟关怀地问道:“程公子,该喝药了。”
程淮序目光浅淡,温润出声。
“近些时日程某实在太麻烦姑娘了。”
沈晚吟轻轻摇了摇头,话语极其周到。
“程公子此话怎讲?公子于我是救命恩人,这是我应该做的,公子不必介怀。”
话及此处,忽地停下,随即又斟酌着言语,道出了心底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