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生直走到了最前边,站在了于祁身边:“邵滕,你究竟想做什么?”
男人不可思议看她:“苑生,我只是在说实情。”
“什么实情?!”苑生道,“矿脉是矿脉,这是公。我嫁给谁,这是私。于大人从来公私分明,我看现在公私不分的人,是你!”
“你……”
“罢了。”于祁突然道,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定。
苑生心中着慌,伸手拉住他。
于祁顿了顿,却是对着她轻轻摇头。
与此同时,邵滕咬紧了牙关,眼瞧着纠缠在一起的衣袖。
“诸位,于某几年前归乡,确实有勘察过啟丽山,正如我方才所言,这山体不适宜开采,如若要动,便是要整个淮城连同边上村落一并北迁,无其他之法。”
话音方落,百姓皆乱。
“北迁?那如何行?!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这里生活的!”
“不可能!”
“于大人说的,是真的吗?”
“于大人这是在危言耸听?!”邵滕道,声音更是提了一道,“我们拿出的方案,根本不需要北迁,且之前在其他地方,已有试采,怎么,于他处皆可行,偏偏你淮城不行?啟丽山虽是靠近淮城,却何至于此?你当我们司工监是胡乱推演不成?今日,本官便就在此表态,这矿脉开采,绝不会伤及淮城一草一木!”
“你有何资格保证?!”于祁也提声,“有何资格拿我一城百姓去堵?”
“于大人!”邵滕厉声,“本官不是赌徒,本官,拿事实说话,来人!”
“在!”
“推演的数据,开采的布置,本官全数张贴。”邵滕道,“还请各位瞧瞧,孰是孰非。”
苑生插不上话,却觉不是这么个道理。
百姓大多是专心于自己的事情,这推演采矿一事,若非专职,又哪里当真瞧得明白的?
这完全是在拿气势压人,欺人不明具体做个排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