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呀。”星澜压低声音，“就说可以了！”

“可以了！”流萤立刻扯着嗓子喊了句。

老管家听了应声，说马上摆上来，然后徐徐离去。

二楼叮叮咚咚摆盘好一会儿，再等了半天，才看到流萤带着星澜，一步步从螺旋楼梯上下来。

“一定要我走前面吗？”流萤回头低声问，试图再做最后的挣扎。

“一定。”星澜坚决的说，“现在你是沈家公子，我就是你保姆，哪有保姆走公子前面的。”

流萤感觉还是很别扭：“可我不习惯。”

——我走在你身后一辈子了，做你的臣子、妃子、暗卫一辈子，那些习惯已经刻在骨子里了。

——哪有说改就该的呢。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星澜故意说，“你这么不合作，我会被赶出去的。”

“而且流萤，在这里，我不是你的女帝了。”

流萤没有办法，他也不知道沈太太和星澜到底达成了什么交易，只得按星澜的要求，领着她往下走。

除了上阵杀敌，他从来没有走到前面过，都是默默的跟在星澜身后。

她快他就快，她慢他就慢，总是要隔着一步之遥的距离的。

……然而这一次，走在首位的感觉让他觉得特殊。

首先，视野特别开阔，没有叮叮咚咚的珠翠挡住他的视线。

其次，二楼餐厅的厨师和帮工都在恭敬的仰视他，就像从前臣子们仰望星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