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召南已经醒来,只盯着她?,皮笑肉不笑:“还记得它么?”
喻姝点头,“你烧了它”
“我烧了它?”他却恼了,恼到笑:“你又扔了我多少东西,都当?我不知道吗?你倒的药,烧掉的帕子,我起初自欺欺人?,可?是后来你走了你当?初刺我一刀,我昏迷不醒之际,你可?知道我在想什么?哈哈哈那?时我都不怎么想活了,死?去便死?去吧。悲死?前我还在叹,是不是我妄念过重,毒誓应验了,当?真众叛亲离了?可?是应验,又为何单是众叛亲离这一条。那?晚暴雨响雷,为什么五雷没有轰死?我?我活着醒来时,胸口这块极疼,疼得我恨不能割了它。很久后我才缓过劲,才慢慢明?白,原来你一直都不爱我。”
“什么毒誓?”喻姝蹙眉问。
“就是弃兵权的毒誓啊。”
魏召南背靠木枕,又浑然散漫,嗤笑一声:“也没什么,不过是先?帝要我立‘若对皇位还有妄念,便教众叛亲离,五雷轰顶’。都不重要了,反正我们要去北疆,都不重要了。”
喻姝有点神思恍恍,缄默着。彼时马车也停了,只见魏召南下?马,跟外头人?说了什么。好一会儿后,车幔被掀开一角,送药来的是个高壮男人?,鬈毛络腮,她?觉得十分面熟,接过药盯了半晌,却想不起名字。
那?男人?尴尬一摸后脑:“夫人?不记得小的了,小的是弘泰。”
弘泰对,他是弘泰
喻姝却背冒冷汗,原来一日的药能废掉这么多记忆。这碗下?去,她?不知道又要忘记什么她?僵持着,迟迟不肯喝。
弘泰只好道:“夫人?别为难小的,殿下?说了,若不喝只能硬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