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还有些嘀咕,现在高兴地双腿无知无觉, 忙给他爹磕了个头。
喻成邺怀揣着满腔欢喜从书房出来, 与冷风打了个照面。
他心?飘悠悠的,正不知归往何处, 忽然?被一句惊破——“大哥当心?脚下!”
喻成邺回神, 脚前正是几道台阶。
他抬起眼,庶弟正提着食盒,立在台阶底与他四目相望。
叮的一声,水波翻涌。喻成邺心?里有鬼, 硬着头皮朝喻梁一笑。
他不想看?见庶弟,刚要快步离开。
喻梁正好拾阶而上, 挡去了他的路:“大哥这么晚找父亲, 为的何事啊?”
“与你何干。”
见喻成邺还瞪自己,喻梁笑了:“与我是不相干, 可弟弟今夜要向父亲禀告之事,就与大哥有干了。殿试那天,大哥一碗杏花露可是闹得我腹泻不止。”
喻成邺额角跳动,眼睛眯紧:“你胡说什么?自己吃坏了东西还要赖我身?上?你便是把它拿出,放父亲跟前,我也是极清白的!”
他看?见庶弟一滴不剩地喝尽,心?下冷笑,哪还有证据呈上来?
喻梁却道:“于成可是大哥的心?腹,之前我的人跟踪,亲眼见他进了药铺。大哥为泻药万无一失,去的是天字号,有买有字据的。到?底是不是你给我下药,我禀告完,父亲一查就知。”
“你”
喻成邺怒极反笑:“原来你喝之前就知道杏花露有问题,你竟然?阴我?”
“我要阴大哥,也得大哥有害我之心?才行。”
喻梁冷冷笑:“如今我因大哥丢了殿试,要三千两作赔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