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间有股轻淡的栀子香,很轻柔。这股香味淡雅宁远,倒不似她的人这样明媚狡猾,藏着几分折腾的心思。
鬼使神差间,他竟伸手摸了摸缠在枕上的乌发。
——那殿下跟寐娘有过吗?
想起那番问话,和一声叹息。魏召南忽然想,她莫不是喜欢他,在意他吧?
如果不喜欢他,又问他圆房的事做甚?
不在意他,怎么又问起寐娘?
虽然她嫁他也是别怀心思,但这一个月来,她却认真学着陶氏打理王府。前几日还不辞辛苦下庄看账,想来心里也是有点他的。
念及此,魏召南心想,既然那小女子心里有他,日后他待她好一些也不是不行?只要不碍着他的事,爱折腾些倒也无妨?
……
隔日喻姝睡醒,胳膊一伸,突然碰到个硬梆冰凉的物什。再定睛一看,是个香楠匣子。
她打开了瞧,是一对并列的海棠镶珠步摇。
这是谁的?
床上睡的除了她和魏召南,再没旁人了吧?
喻姝心疑一会儿,断定道:魏召南落东西了。
——因为昨儿他在书房说,明日是寐娘生辰,让十七操持,办两桌庆生。
她起身下床,顺带将香楠匣子放在案桌上。
午后魏召南归来,芳菲堂里正热闹。
园前摆了几桌茶点,供着让人观赏的菊桂、金茶、晚香玉。三两美人正坐在一块说话,见他来,纷纷笑脸相迎。
魏召南软言和她们说了两句。
再一问:“怎不见寐娘跟你们一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