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鄯王侧妃可是他表妹,二人自小就认识,青梅竹马,情分是崔含雪比不了的。”
“去年侧妃刚有三个月身子,不知怎么就给流掉了。说巧不巧的,侧妃小产的当日,崔氏竟这时有了”秦汀兰的神色倏变古怪,目光幽离:
“鄯王府信鬼神的老仆子私下都传,是侧妃的胎儿投到崔氏肚里报怨来了,因为崔氏的儿子一诞下就生了场大病。听说生产那日可吓人了,崔氏疼得厉害,却只肯让自己的两个接生婆子进去,在外头的人都没听到婴孩的哭声。那婴孩倒真是怪,一从娘胎里钻出竟不会哇哇哭。”
见秦氏说得这样光怪陆离,喻姝不由怔住。
秦汀兰拉拉她的手:“你别不信,这都是真的,宗亲女眷几个私底下也都知晓,只是没人说而已。话说这样的事,鄯王也该让底下人封住口才是,你猜猜想把这事传出去的有谁?”
“侧妃”二字在喻姝喉咙间顿了顿,几乎要脱口而出,又被她忍了回去。
“弟妹是个聪明人,这事也就当我说笑的。”
秦氏探眼瞧了瞧自家马车,见时辰不早,说了几句宽软话便辞别。
此时已经快接近正午,日头尤大。喻姝坐上马车,满脑子想的都是方才秦汀兰说的话。
她与秦汀兰才第一次见,况且,她能感觉到秦汀兰素日里对崔含雪颇有不满。人言都不一定全真,遑论带偏见的。
她又想起了不会啼哭的婴孩
喻姝目光一颤,咬唇轻轻地想,
如果是真的呢
在黑暗无光的车舆内,她仿佛看见了一条出路。
不管如何,都得私下偷偷查证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