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召南目光在她身上停了瞬,随后招手,和颜悦色说:“来,上来。”
但她却站着不动了,喻姝看着他比了比榻铺,好像只是来邀她共躺一床。
而那时嬷嬷说过的话犹然在耳,“白帕要见落红,女儿家怕羞也不妨碍,盛王他自会带着你”
现在她手里正握住那一块帕子,魏召南却不见有何举动。
喻姝难免心有惴惴想起这号人物是泡在那浮花浪蕊里,难道是想看她先来?——而他正好放下二郎腿坐起身,那眼风微俏,眼色里多了几分打量意味。
喻姝垂目咬唇,想了想,玉指攥握那帕子又松开。终于硬着头皮、大着胆走近他,俯下头,垂着双眸,柔软的、擦了胭脂的香吻落在他的唇角边。
她的手指紧张地攥住他胸膛的里衣,连着掌心里的白帕一块揉皱。她感觉有鸦羽从颊面扫过,颤颤睁开眼,发觉是他阖了眼。
魏召南的手停在她的腰身,只那一吻过后便把人拉开。睁开眼却不见情绪,只是说了声“就寝罢,会有东西交差的”,拉着她躺到床榻里侧。
原来他不是等她做什么,而是没有念想啊
喻姝凝望眼前烛光灭去后的昏黑,除却她发间的栀子香,连同混杂着陌生气味。
她原以为男子多爱的是甘松白檀,但他身上的苏合香搅混帐间,那一丝带着苦辣气息的香虽淡,却异常不同。
洞房花烛夜,竟没料过是这样的……若说盛王不碰她是为了哪个女人守身如玉,那就更不可能了。
头夜换了张床,身边又多了个陌生男人躺着,喻姝认生地愈发睡不着,只好把心思用在想这点子古怪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