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有异,垂首应了一声便匆匆退了下去,她明白自家主子只是要同姑娘说一些话,便顺带将外屋跪着的侍女也带了出来。
站在门口,清一沉沉叹了一口气,如今她只希望姑娘的性子莫要那么倔犟。
此时屋内
没有束缚的萧意眠当即便开始扯起了手腕处和脚上的绷带,可手上扯住绷带的一角,便被傅栾伸手握住了,低沉的嗓音透着无可奈何与低落吼道:
“阿意!”
萧意眠手上的动作一顿,但仍旧没有想要停下的想法,手心捏着那绷带的一端,强行扯着不肯放手。
眼看着那洁白的绷带上再度染上血色,傅栾漂亮的眉眼也泛起泪色,眼尾晕着绯色,捏着她皓腕的手微微虚握,话语低声下气的哀求着,“阿意,我求你了,别这样”
一滴温热的泪水滑落在萧意眠的手背上,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呆呆的望着手背上那一滴水色愣神,良久才抬首,目光对上傅栾那双深邃却透着悲痛无助的眸子。
她不明白眼前人有什么好悲痛的,明明她才是那个被彻彻底底蒙在鼓里,什么都不自知的人,明明她才是那个活在这谎言编织的围墙之中难以存活的人,要痛苦也应当是她痛苦才对。
为何眼前人却总是要摆出一副身不由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