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撇了撇仰梧胸前的糖渍,随后竟然一把捂住男孩的眼睛,对着仰梧鄙夷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弄上去栽赃我们孤儿寡母?一个小姑娘家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真是不知羞耻!”
仰梧转身问身旁的几人,“几位大哥大姐方才是不是瞧见这孩子撞我了?”
但他们看了看还在撒波耍赖的女子,都没有吭声,似乎都不想惹上麻烦。
要知道这女人在当地是出了名的难缠,谁要是惹恼了她,她能在人门前骂上一天一夜,拿大扫帚赶都赶不走。
围观的人群中似乎也有一些人认识她,但很明显的不想掺和进来。
看热闹的视线从四面八方传来,仰梧看看面前撒泼的女人,又看了看身前黏糊糊的糖渍,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时围观的群众中却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的确是你家孩子先撞上了这位姑娘。”
来人面庞精致幽邃,鹰隼般的锐利眼眸扫视过仰梧和那个女子,淡淡开口道:“在下方才在阁楼上看得一清二楚。”
看着这张脸仰梧觉得无比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对了!他就是上午马车里那个人。
那个嘲笑她乡野丫头的男人。
但此时仰梧万分感谢这个唯一站出来替她说话的人。
可那个女人明显不满这种说法,“你有什么证据说你看到了?我看你是见色起意,和这小贱人串通一气……”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面前的男人眼神蓦的一冷,凉凉地扫了她一眼。
那双琥珀色的清澈眼眸沉了下来,如同长在太阳下的罂粟一般,摄人心魄却又带着致命的毒素。
她这才看到男人身后站着两个侍卫,手中的剑已悄无声息地出鞘。
女人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