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等的耻辱。
琴鹤见他蹙眉只当他们兄妹感情浓厚,对此并未多加怀疑,见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辞,同沈寒清一同离开了。
可沈寒清却不这么想。
孟氏兄妹乃一母所出,自小便感情极好,可是近几年来却愈发的不大对劲。
那感觉说不上来,琴鹤常年独处自然分辨不出,可她却是不一样的。
她与簌簌情同姐妹,隐隐地感觉到了一丝异样……那份如无边丝雨般带着愁绪的悸动,与彼此相望时,刻意隐藏却饱含无力的心。
她希望簌簌过得好,希冀她能获得幸福,但此时心中却只有担忧。
琴鹤握住她的手问道:“清儿,你怎么了?”
沉思中的沈寒清倏然回过神来,然而她没有回答琴鹤的话,而是朝他温和地笑了笑,柔声道:
“琴鹤,今晚我不回沈宅。我想问问你息夫人的下落。”
琴鹤愣了愣,“那……你和我去浮更山。”
好友走了,独自在闺房中的孟稚心觉得这梁国的夜,更加漫长了。
漫长的一天天,都如此难熬。
她捂住心房,喃喃道:“哥哥……”
次日,仰梧顶着一副明晃晃的黑眼圈出现在街道上。
该死的封徊非要拉着她下棋,明明棋艺不精还不服气,非得挣回他所谓主上的脸面,把她给闹到夜半三更才算了事。
她烦躁地扶额,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多到让她一时间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