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抱紧手中的仰梧,就像抱紧饭碗一样。
他匆匆地用大衣裹住她,而后直接带她上了马车,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再耽误下去指不定还会出什么意外。
她此刻的症状像是昏迷,但气息倒很稳健。如果是一个落水好几天的人,怎么会几乎毫发无损?
钟隐想不通。他也不想再细究了,横竖姑娘没事就好。洛水镇上也没有信得过的医生,干脆直接带她去洛城寻医好了。
洛城不远,过了洛水便是。
过河后钟隐换了辆马车,他问过沿途百姓本地哪位大夫医术高明,一番考量下来决定去濯莲斋。
“啊,你说医术精湛的女郎中?那……就只有濯莲斋的沈大夫了。
“她并不以行医为生,只是医者仁心,多行善事罢了。”
他依着别人的指点,终于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间小巷前。
巷子极幽深,掩映在一片苍翠的林里。
钟隐突然察觉,如今又是一个春天了。
“嗯,这巷子不错。”一声赞叹突兀的自马车顶传来。
钟隐慢慢地抬起头,刚刚那个想要轻薄姑娘的女子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刚刚担心姑娘的状况未仔细看过她,此时见了她的全貌方觉惊为天人。
“你好呀壮士。”她朝他摆了摆手。
“……你是何人?”这女子美则美矣,钟隐还是存着一分警惕。
女子从车上翩然跃下,指了指自己道:“我?我是神仙下凡,特来帮助姑娘的。”
……又来?钟隐皱了皱眉,好像她刚刚就说过她是神仙来着,这人不会是脑子不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