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宁:“那宫中……”

夜湛皱眉:“去请个安就是了。”

穗宁应声。

她知道夜湛和宫中感情并不深,便也没有多话去劝。

“如此的话,那卫家也不能去了。”

宫中没去,去了卫家,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言论,还会把卫家架在火上烤,不合适。

夜湛看穗宁有些失落的神情,提议:

“那咱们便去宫中吃个饭,大年初一,便能去卫家了。”

听得这话,穗宁心中熨帖。

夜湛将她放在心上,她很高兴,她握了握夜湛的手:

“不用了,我也不愿意在宫中待那么久,卫家过年时便不去了吧,以后再去。

“你现在这样,万一露出点什么不妥,更难说话,我们跟卫家关系亲厚,卫家知道就是,平时的时候去也是一样的。”

夜湛反握住穗宁的手:

“阿宁,委屈你了。”

他知道阿宁更多的是为他着想,他现在这种情况,确实也不宜出门。

之前,他还觉得不就是吐吗?不就是头晕眼花吗?他完全可以忍受过去,也完全可以藏起来,不让人知道。但是后来,他才知道,他想错了。

这种身体的自然反应,并不是他想要抗拒就能够抗拒的,事实上,完全忍不了。

从那之后,他就知道,不要跟身体的本能做斗争,因为斗不过。

穗宁见他怏怏的,想着说点什么转移他的注意力,开口道:

“这几日,各府送的礼,都要把仓库塞满了。”

夜湛:“嗯,我是太子,你是太子妃,你现在有了身孕,父皇又重视,他们无论是表态还是交好,都要送的。”

不等穗宁说话,夜湛又开口道:

“这是我过的最特别的一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