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似族中长兄那般善弄人心, 满肚花花肠子,但也不会看不懂别人的脸色,听不懂别人的言外之意。
裴舒与他那女徒弟的意思,很显然是在说时玖与惠王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秦淏当时就闷了一口酒压下了心头的烦躁。
这些他又何尝不知?从他第一眼看到惠王时,便知晓惠王与他有着一样的心思。惠王如此, 裴舒如此, 萧白荼亦是如此。
在座的另外两人,眼神也是一直瞟向门口, 提起惠王时的神色也如他一般暗沉。秦淏一边饮酒一边不时地打量另外两人,也从他们口中知晓了时玖近来与惠王之间的事情。
连闷两坛酒后,心头的那股燥意不减反增。秦淏拄着空坛皱眉不语,他烦得不是惠王对时玖的心思, 而是时玖对惠王的态度。
她对他不一样,那是徐容璋也不曾得到过的耐心与关注。
门口传来两声轻叩,徐听肆拢着手立于门外微微颔首道:“秦将军,打扰了。”
秦淏起身行礼, 眼神不自觉地往他身后飘了飘,没有看到想见的那道身影, 复又失落地垂下了眼眸。
徐听肆留意到他的眼神, 慢慢迈入室内坐于桌前道:“昨夜我身子不适, 时将军不放心, 便留在府中照看,早上醒来才知她竟在院外守了一夜。”
“今早见她面有疲色, 心中甚是愧疚,便赶紧让她去休息,结果方才去客房寻她,却不见她的踪影。”徐听肆抬头看向秦淏道,“本以为她是不是来了秦将军这里,如今看来似乎也不是。秦将军今早可有见到时将军?”
秦淏默了一瞬才摇头回道:“没有,今晨我不曾见过她。”
徐听肆动了动眼眸低首道:“如此,倒是我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