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听肆转眸看向一旁的时玖道:“萧公子是她的友人,与我更是不必客气。”
萧白荼眉宇微动,侧头看向时玖,时玖摆手道:“听公子的便是。”
徐听肆撩起衣摆坐回原位,陈书语识相的往一旁挪了挪,拉过时玖坐在自己和徐听肆之间。
徐听肆睨了侧方的时玖一眼,随手撩起滑落至胸前的长发放置身后,动作间露出了被血洇红一片的衣领,如雪落红梅,鲜明夺目。
时玖掸眼扫到了徐听肆的脖领处,侧头看向他的伤口问道:“公子脖子上的伤口没处理么?”
徐听肆动了动脖子,眼睫轻颤皱眉道:“劳时姑娘牵挂,一点小伤,并无大碍。”
一旁的陈书语多嘴道:“刀锋蹭了点皮肉,很快就凝合了,刚才找了金疮药”
陈书语愣愣地看着捂着脖颈的徐听肆,只见他按着衣袖不动声色地蹭掉了涂上不久的透色药汁,话到嘴边打了个转道:“没找到,大概是出门匆忙拿漏了,就想着等将军您忙完了,看看您那有没有。”
坐在对面的晋禾偷偷对着陈书语竖了竖拇指,徐听肆掀眸看了她一眼,慢慢放下了自己的手。
本已凝血的伤口,被衣物悄悄揉蹭后显得愈加红艳狰狞。
“你们怎么不早说啊,我那有药,晋禾,你去我带的那只箱子里找找。”
时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起身按住徐听肆的脸侧,看着隐隐渗出血丝的伤口道:“都这么久了还在渗血,公子您自己感觉不到么?怎么什么也不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