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书语低垂着头站在屋中歉意道:“对不起,是我今日在承宁殿外让她误会了,我明天就去将军府和她好好解释”

“不必了。”徐听肆仰头闭目道,“她也不在乎我与你究竟是何关系。”

因非心尖之人,所以不在乎。

他于她而言,只是惠王,仅此而已。

晋和殿内,梁康帝执笔端立于案前,凝神屏气慢条斯理地描摹着大书法家的墨宝。

秦公公看了看已堆积成山的凝固烛油,在梁康帝落下最后一笔后轻声提醒道:“陛下,已至子时,该休息了”

梁康帝提着笔一边欣赏刚刚完成的字一边询问道:“太子离开凤仪宫了?”

秦公公俯身回话道:“回陛下的话,太子殿下亥时便已经出凤仪宫回东宫了。”

梁康帝将先前写的纸张收至一旁,重新抽出一张纸平铺在桌面上。他抬眸看向秦公公道:“亥时啊三个时辰,他们母子今日倒是有得聊。”

秦公公低首不敢随意答话,梁康帝冷哼一声道:“不过今日是有的聊,毕竟一堆腌臜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对了,太子出来时如何,可有何异常?”

秦公公抬头看向正在认真练字的梁康帝,斟酌着开口道:“太子殿下出来时面色不佳,整个人似乎非常疲惫。”

“疲惫?”梁康帝趁着停笔时间看向秦公公道:“心中多了一桩糟心事,如何不疲惫?”

梁康帝讥笑了一声,片刻后又关切道:“肆儿呢?他回府后一切可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