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日反应过来,当即放平刀刃改劈为刺,时玖愣了一晌,旋即将手臂顺势前推,皱眉闪身至平肩处,抬腿后踢将人击打向前,同时手腕反绞,将对方的刀夺取过来。

她看向趴在地上的三人,将刀柄一甩夹至腋下,对着刀刃快速摩擦,几次来回后终于将绳索磨断,上前两记手刀将地上挣扎的人彻底敲晕过去。

桥头恢复宁静,响动也未惊动对面的寨子,时玖掐着腰不禁松了一口气。

她将三人拖入一旁的草木堆中,看见地上的刀,嫌弃地将它踢入草丛道:“破铜烂铁,连绳子都要割几回,差点误事!”

提气快速掠过木桥,时玖远远地望了眼二当家的寨子,然后一路谨慎躲闪,向梁从所在的寨子奔去。

天色明亮,梁从在室内已踱了十几个来回,双臂捆于身后的徐听肆闭着眼静坐于地,身处囹圄于他而言似乎无甚影响。

梁从看向从容坐在地牢中的徐听肆,皱了皱眉头微恼道:“惠王殿下真是好定力!”

听到梁从不快之语,徐听肆掀起眼帘,仰头看向站在栏杆外的梁从道:“本王自是不急,毕竟对于大当家而言,本王很重要。”

被戳及烦心事,梁从愤怒地将刀搁置于地,锵得一声利响,徐听肆看了眼被故意放置身前威吓的宽刃巨刀,浅浅笑了一下又慢慢闭上了双眼。

见徐听肆一脸无畏,梁从也知如今拿他无辙,只得泄愤地劈向一旁的桌椅,就此陷入僵局。

地牢中一片寂静,良久后闭着眸子的徐听肆才轻笑道:“大当家和本王撒气又有何用?人是你们寨中的小兄弟惹得,这与本王可没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