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贺唇瓣抖动,握着刀鞘的手用力收捏,最终脸色难看地认错道:“属下知错,这便带人去沿着时将军所绘路线搜查!”
“不必了。”徐容璋环顾四周隐于黑暗中犬牙参差的山峰,眸光沉沉道,“她是故意将地图给你,却又说得不清不白,引你与她作对。”
“什么!”周贺惊诧地抬头,徐容璋睨了周贺一眼,对着至今还未想明的周贺,轻蔑一笑道,“她就是想引你去搜查错误方向,迷惑那些山匪,待他们盯上你后,她黄雀在后,然后摸入肃阳寨。”
徐容璋拾起柴棍,挑了挑火光有些暗淡的薪柴道:“她现在恐怕已经跟上探子,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地了。”
周贺茫然地看向徐容璋,他完全不知自己何时被肃阳寨的人盯上了。
看清周贺面上的迷惑不解,徐容璋垂眸敛下了眼中一闪而过的鄙弃。
周贺的功夫极佳,但过于愚笨自负,综合考量,他还是远不如时玖。
想起过往应敌时,时玖总与他交谈谋划,如今她却一声不吭,故意利用周贺引敌而后独自行动。
感觉出时玖的冷淡行远,徐容璋眉头越锁越紧,最后烦闷的将手中柴棍猛然丢入了熊熊篝火之中。
周贺知自己误了事,规矩谨慎地开口问道:“殿下,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徐容璋撑在膝头上的手捻了几捻,拧眉思忖着。
如今徐听肆在上京附近被掳,父皇甚是愠恼,若此次他不能亲自将徐听肆平安带回,父皇对他的不满就会一直郁积,他必须得有所作为才能将之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