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灌了风的缘故,徐听肆掩唇轻咳了几声,披上了晋禾递来的披风,行举间熟悉的药草苦香顺风而来。
凝桑花独特的药苦香萦绕在鼻尖,时玖的目光落向香味的源头,低头看到了徐听肆腰间悬挂的香囊。
徐听肆顺着时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腰间道:“许多人不喜欢这个味道,但是我却觉得此味清苦绵延,莫名有安心之感。”
“抱歉,因为身体的原因时常佩着这个香囊,味道不太令你们舒服吧”
徐听肆将两侧披风拢紧,腰间的香囊被掩于披风之下,凝桑花的苦味顿时轻减不少。
“没有,我也很喜欢凝桑花。”
凝桑花的香味勾起了时玖有关孚宁山的回忆,徐听肆则清眸明亮道:“你知晓凝桑花?”
时玖含笑点头道:“是,孚宁山上有很多凝桑花”
“本宫还有事便先回宫了。”徐容璋出声打断了时玖的话,看向徐听肆道,“夜间风凉,四弟身体不好,也早些回府休息吧。”
看着徐容璋突然沉下的脸,时玖蓦然想起,徐容璋不喜凝桑花的味道,也不喜她提起孚宁山。
时玖有些疲惫地合了合眼,就如徐容璋所言,他与她霄壤之别,明明有这么多的不合适,她又何必执拗不放?
“时玖,你随我一同回宫”
“末将会留守在相府外,继续保护太子妃安全!”
徐容璋沉着脸望向时玖,看着徐容璋眼中的烦躁、无奈以及怜悯,时玖突然觉得自己在上京这三年,真的是糊涂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