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义正言辞,亲近朱桓的臣子也连声附和,他侧身扫向晋王,意有所指:“晋王乃是太子一母同胞的嫡弟,由他来代替太子操办皇祭,也算是合情合理。”
萧凤卿弦月眉不由得一挑,笑容微深:“是合乎国法还是合乎督主你不为人知的小九九?”
朱桓脸色如霜,背手而立,沉声道:“本座一心为社稷设想,宁王非得强词夺理,本座也无可奈何,可皇祭大典必须准时进行。别忘了,宁王今日亦非无事一身轻,皇祭过后,还得劳烦王爷帮本座处置那批逮到的北境余孽……”
顿了顿,朱桓唇角朝下压,意味深长道:“宁王眼下百般拖延,难道是改了主意?宁王还是信守承诺的好,别对不起亡人。”
听见北境余孽,晏衡的浓眉拢了拢,萧凤卿去国公府坦白的那夜,就说了这一茬。
当时他还对萧凤卿万分感激,时过境迁,如今的他却已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萧凤卿口口声声会善待晏凌,结果……
他从桂嬷嬷母女口中得知晏凌殒身澜江只怕是被萧凤卿所害,对萧凤卿不能说是不怨恨的,但萧凤卿毕竟是萧胤唯一的血脉,倘若萧凤卿真被朱桓逼到绝境……
他帮不帮?
晏衡陷入了两难。
再听朱桓提到亡人,晏衡的心都凉了一大截。
所谓的亡人,是晏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