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妆容精致的小脸倏然雪白。
沈禹州眼里犹如闪着寒光的刀锋,一点点剜在她心上,“松鹤院何时成了任你们来去自如,作威作福之地?”
往常沈禹州对她们的态度不冷不热,却从未如今日这般,语气冷厉,出口伤人。
许盈盈怔在原地,满眼错愕:“表哥……你竟是这样想我的?”
许氏将人护在身后,“二郎,这些年你不在,一直是盈盈在替你打理内院,这下人犯了错,受罚也是应当的,你怎反倒责怪她的不是?”
“以什么身份打理?”
沈禹州冷笑出声,言语犀利:“谁给她的权力?母亲吗?”
简短的三句话,问得许氏哑口无言。
自打入了锦衣卫,沈禹州整日忙得脚不沾地,对她们的僭越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日久了,便让许盈盈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母亲操持家务不易,我这一方小院琐事便不劳母亲费心,表妹也到了出阁的年纪,应当注意分寸,以免外人误会你我关系。”
沈禹州不想浪费时间,言简意赅道:“往后松鹤院事务无需旁人插手,表妹自不必再登门。”
说罢抱着阿娇回屋,吩咐杨姑姑速速请大夫。
许氏大受打击。
养了沈禹州十几年,从未像今日这般受辱,架不住脸上火热,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走了两步,不见有人跟来,转身发现许盈盈还呆在院中。
连唤几声,仍一副久久不能回神的样子,许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示意嬷嬷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