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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脸上血色尽失,只剩苍白的抵抗,“……白玉观音不是我打碎的。”

她甚至不再自称奴婢。

许盈盈眼神一暗,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你便是这般态度同主子说话么?”

杨姑姑拿不定主意,眼一闭道:“这事儿奴婢管不了,还是让老夫人做主吧。”

阿娇和春桃在外头跪了将近一个时辰,徐徐走来的却是大夫人许氏。

因二房的事,这日许氏心情尚佳。

“老夫人听闻此事了,让我过来瞧瞧。”

打碎的白玉观音碎片已拾起装在盒子里,许氏只瞟了一眼,轻飘飘的声音传进每一个人耳朵里。

“既是奴婢失职,该罚便罚,有何争议?”

一句话盖棺定论。

粗使嬷嬷正犹豫着该抓哪个,阿娇挡在春桃面前,“与她无关。”

春桃罚跪已是无妄之灾,不该再被拖累。

最后一丝力气抽空,两个粗使嬷嬷将她拖到院中央,按在鹅卵石路面上跪好。

胳膊高高扬起,手里皮鞭接连挥动,破风声呼啸凌厉,一下接一下打在阿娇后背,顿时留下一道道可怖狰狞的血痕。

第一鞭落下,阿娇便支撑不住朝前摔去。

随后的每一鞭都钻心的疼,如同烈火炙烤,疼痛传遍四肢百骸。

阿娇拼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她早已疼得头晕眼花,汗如雨下,只有一张张幸灾乐祸的面容格外清晰地印在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