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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在他们这些富贵人家眼里,她只是一个婢子,一只卑贱的蝼蚁,生死由不得自己。

阿娇咬紧牙,在几人的目光中缓缓跪下,以卑微的姿态央求他。

“公子行行好,放了奴婢吧,奴婢知错了。”

见她宛若蝼蚁跪在脚边求着自己,沈文州心理莫名得到满足。

仿佛折辱了阿娇,就是折辱了沈禹州,心里别提多畅快,答应得也十分爽快。

“好啊。”

他举止轻佻,勾起她的下巴:“只要你把本公子伺候舒服了,自然就会放过你。”

说话间一张大脸凑了上来,撅起的嘴几乎就要挨到阿娇脸颊上。

阿娇胃里一阵翻涌,直犯恶心,不知哪儿来的勇气腾的站起,一巴掌掴他脸上,生生把人打了个趔趄。

沈文州属实没料到一个婢子如此胆大包天,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脚步虚浮地歪在树杈上,细细的树杈勉强兜住他,摇摇晃晃的,随时就要断成两半。

而他身后,是一池湖水。

两个长随快步去扶,阿娇趁着空档又一次跑了。

沈文州怒气前所未有的旺盛,几近咆哮:“抓住她!打断腿!”

后头的人越追越近,阿娇慌不择路,脸上不知何时挂满了泪水,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初进来的地方。

她使劲儿拽门,哭喊着:“表姑娘!表姑娘求求你开开门!有没有人,救救我……”

就在两只手即将抓住她肩膀时,那扇几乎令她绝望的厚重木门终于打开了。

一路跌跌撞撞,阿娇早已耗尽体力,衣衫刮破了几处,脸上也脏兮兮的,就这般倚在门上,顺着门开的方向跌出去,慌乱间,她只来得及抓住一角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