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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厉的嘶喊声与癫笑声交错响起,渐行渐远。

屋子里,阿娇瘫软在地,周身冰冷,手脚麻木。

才进府不到半个时辰。

见她鬓发凌乱,衣裳被剪得七零八碎,脸颊处还有一道细小血痕,春桃上前安抚她,“你……还好吗?”

春桃是方才赞她貌美的小丫头,年纪不大,只十三四岁的样子。

阿娇恍恍惚惚,颤着唇不发一言,直到远处哭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一双云纹皂靴踏入房中。

春桃循声望去,便见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走到跟前。

眉眼冷峭,姿神端严,狭长幽深的凤眸噙着霜色扫来,惊得她扑通一声跪好,再不敢看第二眼。

男人走到阿娇跟前站定,春桃便自觉朝旁挪了挪。

沈禹州弯腰,冰凉的指尖稍一触及,阿娇便条件反射弹开,旋即察觉来人是他,心下一瞬慌乱。

沈禹州的手顿在半空,指节蜷了蜷,又舒展,指腹划过她柔嫩的脸庞,将凌乱的鬓发别在耳后。

分明是温情脉脉的姿态,阿娇却出了一身冷汗,只能僵硬地承受。

他凤眸深邃,似缱绻着无尽深情,指腹一点点摩挲着她的脸颊,“疼吗?”

被他抚摸过的地方骤然刺痛,阿娇忍不住低呼一声,泪雾弥漫,强忍着道:“不、不疼……”

恐惧在心底蔓延,有佩兰这个前车之鉴,她哪敢说疼。

春桃在旁看得毛骨悚然。

沈禹州很满意她乖巧温顺的模样,指腹从伤口移开,绕过发丝,拂过耳垂,忽地从后面握住她的细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