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见谢老和张大夫说起来没完,很好奇他们怎么有那么多话说。
见明月满脸问号,陈大夫解释道:“张大夫和谢老两人是多年旧友,更是出生入死的战友,他们一个叫张强一个叫谢强,曾是定西军的强强联合。你跟张大夫都在保济堂,他没跟你说过?”
明月摇头,张大夫还真没说过,而且,她去保济堂的次数也有限,没机会跟张大夫聊这些。
陈大夫为了拉近跟明月的关系,就打开了话匣子,“张大夫当年也是军医,那年这里瘟疫,他就辞官回乡回到了西岭县,那时你娘也刚来,你娘率先提出了把病人跟正常人隔离,他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就跟你娘住进了隔离区,每日废寝忘食地医治病人,等瘟疫过去了,他们就跟着马东家一起成立了保济堂。”
见明月听得认真,陈大夫继续说:“说起马东家,你应该也不知道他的事,马东家家在京城,那年是为了送朝廷的救济药物来到这的,很佩服你娘和张大夫救死扶伤的精神,更是被他们二人的医术折服,所以接纳了他们二人的建议,在西岭县开了保济堂,他具体啥背景不知道,不过应该挺厉害,当年可不比现在,那时候的大夫比现在还少,这边的药物更是少,为了灾后重建,马东家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只用了两个月就从京城又调来了二十几车的药物,还做主让百姓可以拖欠药费,说等百姓们度过难关了再把钱还上就成,可是多亏了他们,救了不知多少百姓啊。”
明月看看面前的7个义诊棚,这已经是安远城如今全部的大夫了,那时候比现在还少?
陈大夫顺着明月的目光看去,然后讪讪一笑,“那时候我还是兽医,是后来转做了大夫的。程大夫和董大夫是后面来的,是哪里闹了水灾我记不清了,他们是跟人逃荒过来的。”
“你们都不收徒弟吗?”明月的问话脱口而出。
陈大夫摸摸鼻子,“有徒弟,但是资质是真的不好,拿不出手啊。”
他看一眼右手边的义诊棚,靠近明月,小声说:“当初那个给陈鹏陈东家看错病的大夫就是程大夫的徒弟,你当初虽然没直接说人家看错了,但是的确是因为你才害得人家被保济堂赶出来,所以,水是有源的树是有根的,他对你不冷不热是有原因的。”
明月想起当初自己初来乍到为了跟保济堂搭上关系曲线救国、先去忽悠了陈掌柜买药膳方子、接着又给陈鹏治好病的事,不禁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