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去主屋,她知道,某些人给人看病最忌讳被打扰。。

当她换上一身补丁衣服走进厨房的时候就听见牧云河在那告状。

牧云天已经吃完了午饭去后院看二胖去了,牧云河吃的慢还坐在厨房的饭桌上细嚼慢咽。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他现在只剩下一只手,行动的确有些不便。

明月边扒着葱边问:“老二,你的手怎么弄的?”

牧云河举着包成猪蹄的左手凄凄哀哀地说:“娘打的。”

“谁打你了?!那分明是你上课睡觉村长罚的。”

牧老娘霸气十足的声音传来,牧云河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牧云天到后院的马棚给二胖添了水就回来了,他像小牛犊一样冲到明月面前,低声告状,“嫂子,是娘打的,村长先生罚的很轻,娘说那样以后二哥还会不长记性,于是就拿起鸡毛掸子把二哥的手打肿了,不过,留着右手了,娘说,读书写字和抄书的事不能耽误。”

明月点头,“嗯,娘英明。”

牧老娘直了直腰板,“嗯,我也觉得自己挺英明的。”

“那你刚刚还矢口否认。”牧云河小声嘟囔。

嘟囔完,他就深深的懊悔,自己怎么就跟嫂子抱怨了呢?是什么让自己产生的错觉?觉得嫂子会同情可怜自己帮自己说话?真的是,久别重逢太激动,怎么就忘了老娘还是跟嫂子学的,如今对孩子一点都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