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她才对沈云簌有了全面了解,在镇北侯府可不会有这幅模样,也终于明白她为何急着回来。
在琉璃巷,沈云簌无论做什么事都未有人说什么,懒散的靠在椅子上,不在意坐姿和站姿,喜怒哀乐也是全然挂在脸上,不高兴的时候,面对父兄,也依旧是愁眉锁眼,绝不会刻意逢迎,相反的,沈时尧还会耐心劝解。
沈家虽然规矩不多,且很有温度,当初她被选到镇北侯府做丫鬟的时候,她觉自己十分幸运,如今来看,现在过的才叫日子。
当初堂兄告诉他,伺候表姑娘是一件美差,她还半信半疑,如今看来,的确是一件美差。
这时,春罗从外面回来,递给沈云簌一封请帖,请帖是镇北侯府送来的,明日是魏家的家宴,要她和沈时尧一起过去热闹呢。
沈时尧接到宫里诏书,要他亲自面见永徽帝,断然是去不了。
好些天未见魏惜和魏老夫人,沈云簌还是有些想念的,这次回去,自然要准备一些薄礼,她按照每个人的喜好写了一张单子,交给陈农去准备。
魏老夫人礼物的她是亲手秀的一副仙鹤图,魏惜则是一副亲手做的耳衣,耳衣上绣的是两只可爱的兔子,她这个喜往外跑,有了耳衣,就不怕冻耳朵了。
翌日,沈云簌起的很早,春罗也认真仔细的给沈云簌梳妆。
沈云簌在一众发饰里看到魏临送的那一枚簪子,上次她答应过魏临会戴上它。
若今日就戴它,会不会显得太刻意了,可若不戴,魏临看到会不会说点什么。
好在它小巧,便春罗戴在不易被瞧见的地方。
春罗不懂自家姑娘的小心思,只能照着她说的去做,明明这么好看一支簪子,为何要藏起来。
比起昨日,今日风小了不少,但依旧冷得厉害,随便泼地上一碗水,不一会就结了一层冰,出了门后,沈云簌一刻离不开汤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