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国公骂累了,做在椅子上大喘气,郑伊如看着父亲被罚跪,那些小心思也不敢再说了。
朝堂之事她不懂,但看着事情似乎很严重,她只感远远的站着,不敢上前去。
好在贪墨的银子不算多,四处凑一凑,差不都就能补上,如事情被查清楚,郑成均的官位怕是难保,申国公老来得子,还就这么一个嫡出的儿子,不能看着他去送死。
“父亲,儿子该怎么做?求个明示。”
申国公眯了眯眼睛,方才倒是想出一个妙计来:“去年江州水患,朝廷拨了粮款三次,今年春是最后一次,把这笔亏空先记录到这上面,我与江州知州书信一封,若两方说辞一致,再把底下人拿出来挡一挡,就说办事不利,把款项搞混了。”
“可是中丞大人那边?”
“若是要查,早就来查了,今夜务必重新做一份账册呈上去,还不快去。”
姜还是老的辣,郑成均起身,悻悻离开。
夜晚来临,起风了,福安堂里的灯笼轻轻摇晃。
魏临回了福安堂,祖孙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僵持那么一会后,两人都笑了。
魏老夫人招手,魏临把身上的外衣解下,来到榻前的方凳上坐下。
魏老夫人满脸笑意,低声问魏临:“跟我说说,何时有了心思的?”
“第一次见面。”魏临接过林嬷嬷递来的茶水。
“你瞧上阿簌哪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