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福忙把花盆给扶正:“世子莫要踢了,这可是夫人最钟爱的菊花。”
此时,薛夫人也正好赶来,瞧见儿子发脾气,忙问缘由,为顾及脸面,薛齐光没有告诉她,直说心情烦躁,把信团成一团,藏在衣袖里。
而薛夫人来寻他,正是因为昨天的事,这镇北侯府多半不会让沈云簌做贵妾,而他们国公府要寻一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做儿媳,两家这门第不合适,要薛齐光收了心思。
知道娘亲行事速度快,没想到这么快,他都没有说什么,这边已经开始张罗了,得知要人家做妾,薛齐光恍然大悟,莫不是那家姑娘不愿意做妾,才如此绝情绝义,当场说薛夫人做法不和规矩。
“人家父亲是朝中正三品,背后有镇北侯府撑着,您竟然要人家来做个妾,您坏了我的好事。”
薛夫人不高兴了:“没有勋爵的人家,又刚入京不久,在朝中又没有多少势力,怎么配做我文国公府的正妻,你不会真的要娶一个这样的人家吧?”
“我不看其他的,就只认人。”说罢,不给薛夫人反驳的机会,急匆匆的出了门。
若他不走,定然又要被薛夫人苦口婆心的一番说教。
薛齐光年已二十,文不成武不就,去书院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勋爵人家的姑娘瞧不上他,而小门小户的姑娘家薛夫人又不愿娶做正房,婚配之事,处在一个十分尴尬的位置。
而曹氏这边,也与魏老夫人说了此事,魏老夫人听了此事,眉头皱成一团。
“我们魏家的男儿不纳妾,魏家姑娘自然不会给人做妾,晚言喊我一声母亲,我又教养她八年,虽无血缘,却如亲生女儿一般,她的女儿,自然和我的亲孙女一样看待,别说妾了,就是正妻,我也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