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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曾有些侥幸,寻阳远离京城,没有人会知道。

记得那晚,她被魏临送至附近的客栈,走时还特意叮嘱等他回来,那时她在想,魏临在官府的人上了船后带她跳入水中,想来是怕官府的人将她带走当做证人指认,那时她只想着他是杀人掠财的狂徒,岂能等他回来。

披上魏临留下的袍子,寻回春罗和秋蕊,让几个家丁连夜收拾,待到翌日城门打开时,她就带着人离开了,半刻也不敢耽搁。

沈云簌很是懊恼,她真不该路径寻阳的时候四处游玩,更不应该蹬上那一艘船。

噩梦成了现实,她怎么这般倒霉,来京都时,父亲曾写信叮嘱她路上小心,一路乘坐宜州到寻阳的官船,路上不会有岔子,偏偏路过寻阳最热闹繁华的地界。

对于寻阳,她有种特殊的情意,父亲曾在寻阳任职,那时母亲还在人世,一家四口其乐融融,而寻阳在父亲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可谓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所以,她才大着胆子,挑着花灯四处闲逛。

若她听劝,也不会有这一连串的闹心事。但回想着魏惜说过,魏临平日里忙于公务,甚少来镇北侯府,若他回来时,就躲在落湘院不出去,也能避开见他。

父亲告诉她,最迟来年春就能搬回去住,往后那更是见不到面了,想通了一切,沈云簌方入睡。

翌日一早,沈云簌请示了魏老夫人,带着春罗和秋蕊离了府,乘坐马车去工部探望父亲沈弘之。

许久未出门,秋蕊和春罗很是感觉新奇,瞧着大街上琳琅满目的货品和来往的人群,七嘴八舌的聊了起来。

而马车里的沈云簌一句话都未说,耷拉着脑袋,像是有什么心事。

春罗放下车帘,转身问:“姑娘,您怎么了?”

“您瞧着精神不好,是不是昨晚又没睡好?”秋蕊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