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最初了。
明锦道:“你死了,就好了。”
只有死了,这场折磨才能有个尽头。
果然还是只能得到这一句话。陆从渊后悔自己妄图从她口中得到一句软话,心痛如刀割,强作冷情:“我不可能让你离开我。至于去见元蘅,你也不必再妄想。回房歇息罢。”
喂宋景饮下解药已经过了小半柱香了,可是半点好转的迹象都见不着。尽管大夫都说不可操之过急,这种恶劣的毒药太伤身,细心将养才是最要紧的。
漱玉一直守在床榻旁,每过一会儿就要把宋景的脉象来看。
陆钧安站在劝知堂外的长廊之下。平时骄贵得不行的陆府三公子,现下任凭余雪飘落在他的发上,也没敢喊半句冷。
大抵过了一炷香,劝知堂房门才被推开。
见着元蘅,陆钧安赔着笑脸:“元大人,怎样?没骗您罢?只是寻常的药酒,谁承想这世子身子竟弱至此种境地……”
“跪下。”
陆钧安以为自己听岔了,问了句:“您说什么?”
元蘅重复:“我让你跪下。”
来之前陆从渊百般交待过,此番来致歉,无论如何不能与她发生争执。她如何能解气,他都须得照做才是。
忍着这口气,陆钧安咬着牙跪在了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