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蘅道:“陆从渊的话你都听到了?”
闻澈的笑凝在面上,故作不知:“你是指什么?”
“容与。”
果真还是又提到这个名字了。
这两年多,闻澈劝自己不要再介意过去那些旧情,可是真正听到的时候,还是心头生了一团熄不灭的火。
但他并未表现出来,而是倚靠着床背坐好,笑得极轻:“听到了。怎么?你现在还要跟我谈他?要跟我讲你们之前有多好?你讲啊,讲得若是不如我的意……”
他翻身覆在元蘅的上方,将锦被往下扯了一下:“纪央城那夜之事我就要再做一回。让你看清楚,我是谁。”
兴许是距离太近,他温热的呼吸就落在她鼻尖。与寻常撂狠话时不同,他现下倒是有几分想当真的意味了。
元蘅觉得自己从脊椎麻到后腰,可是隔着锦被她又没办法拂开他的手,最后就只能任由他的掌心在她的肩上轻轻落下,顺势往上揉捏她的耳垂。
果真还是那个幼稚的疯子。
元蘅喟叹一声,费了点力才将锦被扯开,将他推开起了身。
闻澈永远无法从她的眸中看出真实的念头,可是又像是着了魔一般总是深深地看回去,就好像只要自己再尽力一些,就能剥开她那一层不许人靠近的硬壳。
若是从未得见她的柔软,或许他不会这么放不下。
可那年在王府的花影里,她分明是吻过他的。
他不免沮丧,顺势将距离拉开了,又气又无奈地说起别的:“陆从渊的话是骗你的,你若是信了就是傻子。且不说那谁是不是你爹杀的。就算是,也不会让陆从渊知道。他那话明显是拿来激你的。”
元蘅应了声:“嗯。我知道我父亲不会做这件事。容与曾帮过燕云军,我父亲很喜欢他。与越王的那桩婚事,是他失踪后,我父亲才替我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