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 褚元墨嘲讽地看着太子,“当年你父皇威逼皇祖母,以我父王性命相要挟,皇祖母碍于此才不得不接受了你父亲的册封!她原本就应该是名正言顺的太后!这一切本就是她的!你所坐的太子之位,朝宁所坐的公主之位,都是从我和南康手中夺走的!”
褚元墨说的情真意切,仿佛那就是真相,说到委屈处,他甚至双眼猩红。
可当年跟随庆元帝征战的将领们,还有先帝一朝遗留下来的文臣们,都知道当年的梁王根本就毫无帝王之象,若非庆元帝几次救他,怕是小命都不保,何来今日荣耀!
竟也能说得出这样黑白颠倒的话来!
“真是可笑,你莫不是编笑话编地你自己都信了!”
褚明华不再忍耐,抽出了腰间系着的鞭子猛地一甩,劈裂了酒桌,甩开了两个士兵,长鞭直指褚元墨,气势凛然:“我父皇的皇位怎么来的,当年随我父皇征战的将军们,在宫中苦苦支撑周旋的大人们再清楚不过!怎么今日就轮得到你来胡说八道!”
“那哀家的话,是不是能让你闭嘴!” 太后拍案而起,话锋直逼褚明华:“当年先帝是待我不仁,可哀家到底是皇后,皇储传承本就是立嫡不立长!”
太后突然发难,褚明华气得咬牙切齿,当即就要反驳她,若不是她父皇屡次救人,梁王早就已经化为一抷黄土!何来今日你们在此搅弄风云!
谢宴疏按住了她的手,褚明华猛地回头瞪他,谢宴疏眼神恳求,褚明华全然不想看,她执意要说,然而太子比她更快一步。
太子看太后站了起来,他便也对着太后行了一礼,言道:“皇祖母,当年父皇夺嫡如何凶险,您身为中宫皇后相比也是知道的,至于褚元墨手中的圣旨,就不便拿出来贻笑大方了,谁人不知当年您连文德殿就无法靠近半步,又何来圣旨?还是说,您指的是当年先帝写下的废后圣旨吗?”
太子这话显然说得内容更多,太后也没想到太子居然知道当年先帝在临终之前写下了废后圣旨之事,她也方才想起来,怕是这么多年庆元帝从来没有真正的信任过她!?那道圣旨,是不是根本就没有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