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嘉实虚弱地笑了一下,身上的伤口痛到麻木,她似乎正在丧失五感。聂嘉实无力地闭上眼,嘴里喃喃道:“想吃阿娘做的菜……想见朝宁,她要是见不到我,眼泪,眼泪要把京城都淹了……”
长公主心慌意乱,忙叫周措来看。周措再诊脉,摇摇头,声音愈发低沉:“她状态不好,怕是……”
“用尽一切办法,务必要续住她的命!”
长公主招来心腹,命人火速入京去求庆元帝索要玉髓酒,告知朝宁让她速来见长靖最后一面。
玉髓酒与野生虎心都难以寻找,若有个万一……她不想让朝宁再有这样的毕生遗憾。
“铛!”
褚明华手中的长枪被邹秋挑飞,笔直地穿透了稻草人的心脏处。
邹秋眉头一皱,严厉道:“殿下,对阵最忌分神,您已经是第二次了。”
褚明华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用力握了握,还能察觉到手掌方才被震得发麻。她上前两步,一把抽出了长枪,想要再与邹秋对阵,邹秋反而立住长枪,不再迎战。
褚明华不语,执意要战,长枪一横,便刺了过去。邹秋侧身避过,一把抓住了长枪,第三次从褚明华手中夺枪。偏生她不肯放弃,化掌作拳,以直击邹秋前襟,邹秋借长枪之力躲开这一拳,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公主殿下叹了口气,没有再继续出手,她有些不解:“非我有意,秋秋,我今日是不是大失水准?”
邹秋多年来每日都会同公主殿下晨练过招,刀剑拳脚均可,时日一长,刀枪剑戟的样样都过了个遍。今日殿下主动挑的长枪,招式凌厉却力有不逮,邹秋这才喊停。
面对邹秋的沉默,公主殿下也知晓了,她摆摆手,从练武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