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的功夫,谢宴疏就听到隔壁院子传来欣喜的惊呼,他笑意更深,看来这份礼物很得二兄的心。
卫原返回的时候,还捏了只信鸽在手上,见到谢宴疏就把信鸽脚上系着的小竹筒递了过去。
谢宴疏打开小竹筒,看完了里头的内容之后,侧目看向卫原:“神医已在京城,明日你先去送帖子,看他何时得闲。”
谢宴疏得知萧太师眼疾后,就很将此事放在心上,现已经确定神医的踪迹,他也就放心了大半。让卫原好好养着信鸽,他褪去外衫,以手代枕,躺在长塌上闭目养神。
他有心与容王府分开,自然早开始做打算。如外祖父所说,他身上有功名,想要留京也不是难事。怕只怕他有心离开,有人却不肯放他走。
那夜长安道驿馆的刺杀不就是很好的证明吗?
谢宴疏想到幼弟恒安,心里如明镜一般。那晚的刺杀他许是看见了,可能也猜出来刺客背后主使是谁,故而不肯来太师府。
小孩儿还太小了,一路上心事重重的样子,简直把一切情绪都挂在脸上。
也不知道姚氏这种长满了心眼子的恶人怎么会有一双如白纸一般单纯的儿女。
可是想到祖母容老太妃,谢宴疏的心肠就软了许多。自己能平安长大,还能得今日,祖母才是最大的功臣。而阿媞与恒安也是在她身边长大,所以与他还有一份兄弟姐妹之情。
否则以姚氏的性子,绝不会让孩子跟自己亲近。
谢宴疏微叹一口气,不知恒安如何,那小子轴得很,怕他犯犟,更担心谢恒安承受不起这种冲击。
亲娘要杀兄长,多可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