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先把人还给我,我要在皇宫内自由行走,早日找回记忆,假如被我发现你在骗我,即便你是皇帝我也不会手软。”
“口气不小,”张宥礼轻哼一声,站在屋中背过手看向窗外,灯火寥落,苑墙高耸,孤寂如幽深的夜色。
“若你一辈子都记不起来呢,那又该如何?”他望向王扶景,透过昏黄的夜灯看入她黑亮的眼眸。
“记不起前生,便有如半个废人,我应当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不甘如此,便不会一直陷于此境,事总在人为。”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王扶景在说如此坚定的话,张宥礼有些动容,眼中有稀碎的情绪一晃而过,化为灯烛在眼中的浅金色倒影。
“我是不会放弃的,你生来就是我的妻子,以后也会是。”他还是说道。
“没有人天生就是谁的人,我的归宿要由我自己决定,若是有人妄图插上一脚,我便要他生不如死!”王扶景阴笑着将桌上一个茶杯捏碎了,又在手心碾成碎渣,这才张开手指,让手心的渣末哗啦啦漏到地面。
“你走吧,”张宥礼攥紧了背后的手掌,“朕会把人还给你,你也要对朕……敞开心扉,总有一天你会喜欢上朕的。”
“找个人带我回宫,不记得路了,”王扶景已经走到门口,开着门冲着他说道。
“富康,”张宥礼在屋内喊了一声,门外人赶忙应下。
“遣人把景妃送回去,重华宫的宫人们一律送还。”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