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苇和她打了个招呼:“我早上没细看通知,差点儿迟了。你怎么也这么晚?”

“我想着,晚点儿来,人能少点儿。”阮安羞赧地笑了笑,坐在了时亦苇旁边的座位,正好挡住了时亦苇起身去找苏向竹的路。

校车已经快要坐满了,时亦苇探头往后看了看,坐在她后面的人问:“找谁?”

“没什么。”时亦苇重新坐好。

校车一路过去,车上的同学们抱怨完了突然改变集合地点的事情,又叽叽喳喳讨论起集训期的内容来。

“听说每年集训期就会开始淘汰新生了。”时亦苇后面的人突然开口,声音满是担忧,“也不知道淘汰标准是什么。”

“我昨天问我的学长了,说是就淘汰几个人意思意思,吓唬新生的。”坐在阮安后面的人一点儿不担心,还放松地靠在靠背上双手枕着脑袋,“反正咱们都考进来了,又不可能把咱们开了。昨天韦刚那么浪了一波都没开,咱们什么都没干,怎么着也得给个参加年终考核的机会吧。”

“可是我舍友说每年都会有人在集训期达标不到训练标准被强制转系。”阮安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明显也在为集训期的事情担心。

后面的人抬脚轻踢了踢阮安的座椅,半笑着戏谑:“小草莓,你倒是真该担心一点儿,我舍友说每年被淘汰的都是卡着录取线报进来的。”

阮安被人叫了外号,涨红了脸,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少给人起乱七八糟的外号。”时亦苇扭过头,用下巴指了指对方踹着椅背的脚:“别用脚踢椅背。”

“嘁。”对方满不在乎的把脚放下,翘起二郎腿,转身去和别人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