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您明白一半。”张纵意叹口气,“今上不是一般人。”

“这话是何意?”叶遮山确实有些听不明白。

“您如今是三朝阁老,宣仁初年的北府兵一事您肯定知道。太上皇反掌观纹一般,轻易拿掉了段老帅的兵权。”

她将右手手掌翻过来,掌心朝上。

“神来之笔。”叶遮山答她。

“不如说是心血来潮吧。”张纵意说的认真,“太上皇传给今上的东西啊,这种东西很快就会显出来的,当心了!”

“你是指这个?”叶遮山握住自己的手腕,张纵意直摇头。

“它叫基因。”

“基因?”叶遮山糊涂了。

“基因和环境作用,就成了今上的一道道旨意。也就是您知道的那个东西。”张纵意也握住自己的手腕。

“提防提防,叶阁老,我明日便向今上请辞了。”

“这……”

叶遮山真没想到,张纵意竟然真会舍弃这列职百官之上的权柄。

“束手束脚,火中取栗。”张纵意一甩衣袍,摇头晃脑吟出来,“朝堂之上,是伴君如伴虎哇……”

一旁叶府的侍从都低下了头假装未听见她的话,叶遮山拉她一起上车,两人在马车轰隆的颠簸声中又重新对话。

“为何偏是今日对我说这些话?”

“没什么,话总是要说的。”张纵意见叶遮山没有刁难自己的意思,心里略微安定,“同朝为官的情分,加上您是她外祖,如今我也只想跟琼儿过安生日子罢了。”

叶遮山斜眼瞥她:“张公为相五月,昌京便人头滚滚。如今竟还想安生退下来?”

张纵意,你想的未免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