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紧绷着神经,一遍又一遍鼓舞士兵的斗志。他极力压抑心里的激动和兴奋,构思进攻的场景。
这一万骑兵会像一把利刃,将北胡的残兵败将迅速绞杀。
张大人在拒月峡杀了思摩,我会在拒月峡为薛延陀部修一片坟地!
廖惟礼学着张纵意领兵时的神态,将腰刀紧紧握住,站定眺望远方。
他终于望见了远处扬起的烟尘。
“所有人,上马。”廖惟礼抽刀,调匀呼吸,“杀!”
两方骑兵就此相遇。
安国的士兵发觉对面并不像廖大人说的那样人困马乏,而是行进有序,丝毫不慌乱。因此,率先交手的安国前锋士兵没有起到截杀的作用,反而被北胡人分割包围,无法同后面的中军形成持续的进攻。
双方搅在了一起,安国士兵逐渐发觉了不对劲。
他们太熟悉北胡的这种战术了,北胡骑兵的冲锋,分割,包围和歼灭……
这根本就是安国士兵训练的战法!
而此时北胡的竟然还能分出兵马,出其不意地打在了边军的两翼上。
这让队伍的后方已经出现了动乱,廖惟礼惊骇敌军迅猛的动作,他提了十二分的精神,指挥人马稳住。
可士兵的队形越发混乱,他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安国人,他们是安国人!”
“什么!”廖惟礼策马前驱,看见进攻两翼的敌人,虽骑乘得皆是北胡军马,但他们穿戴得竟是安国的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