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柏听出来刁景洪的声音,他颤抖着扑上去抱住刁景洪的腿:“刁将军救我!”
刁景洪将手里的酒菜放在地上,将他搀起来好言相劝:“万大人,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唉……”
“刁将军,万某知道自己犯了错。可罪不至死啊!”万柏声泪俱下地给刁景洪求情,“都督大人的新政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但好事永远难办。那些乡绅不松口,不放田,我没有办法……”
刁景洪低头坐下:“罢了罢了,万大人。念在同僚情分,我敬你一碗酒。”
“好……”万柏面如死灰,他颤抖着捧起酒碗,哆嗦半天不敢往嘴里送。
“怎么,我还能害你?”
刁景洪仰头喝了一碗酒,将干净的碗翻过来给他看。
“刁将军,求求你救我!”万柏扔了酒碗,跪在刁景洪面前求他,“我妻儿老母都在西昌城,我要是死了谁来养她们啊!”
刁景洪为难地说:“万大人,我虽然能在都督跟前说上几句话,可你这……我该怎么帮你?”
“我家北墙根下有块活砖,里面是西昌城各个乡绅耆老具体的土地数,外加我这些年买的地。”万柏全部交代出来,涕泪俱下,“薪俸微薄,养活一家人实属不易……”
刁景洪在旁陪着他落泪,可他越听心里越吃惊。万柏当守备已有九年,按理说早就该去州府任职,可他偏偏不去,就因为西昌城是他的囊中之物。
仅万柏一人,就在西昌有近千亩土地!
刁景洪从暗牢中出来,借着冷风打出来个哆嗦。
想到张纵意和李太福还在等他,刁景洪喊来士兵让他去万柏家中取来东西,他则跑至张纵意房门外。
门外正跪着一人,刁景洪走过去细看,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