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纵意和众人就在校场等着,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卯时,廖惟礼才匆匆跑到校场上。
此时不少士兵已经是东歪西倒地睡在地上了。
张纵意熬了一夜,终于见到了这位跑肚的老营,她脸上挂上讥讽的笑容,夹枪带棒地说:“哦呦,廖大人来了。您来的真早,兄弟们还没起来呢。”
“大人!”
廖惟礼跑到她面前跪下来,低头认错:“属下犯了军纪,甘愿受罚。”
“好,很好。”
张纵意将名册甩在他眼前,随后让伍庆把睡倒的人都喊醒,她背着手绕廖惟礼走了几圈,突然间问许纨远:“我问你,这种情形,该如何责罚?”
“回大人的话,该,该,杖责五十……”
伍庆站在张纵意身后,恶狠狠地瞪着他。许纨远吓得一激灵,随后也跪下来,抱住张纵意的腿求她:“杖责五十就是神仙也受不住啊,请大人轻饶廖老营吧。”
其余的禁军也跪下来,就连伍庆也跪在一旁,求张纵意手下留情。
“这不是我能留情的!你们站在皇宫里,保卫的是君父,是天子,是陛下!当官的都敢在执勤的时候偷溜出宫,那你们呢?都给我起来,谁再求情,我都当做同犯!”
众人傻眼,刚刚还要同生共死的豪情壮志瞬间烟消云散。
张纵意走到廖惟礼面前:“廖惟礼,我没带棍子。就罚你鞭刑五十,然后将你逐出禁卫司!”
“属下愿意领罚。”
廖惟礼摘去头盔,又解下披膊护臂前胸甲,跪在地上准备受鞭刑。
“意哥!老廖是你从西北带出来的弟兄!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伍庆见不得兄弟受刑,直接冲上去就要把鞭子从她手中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