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庆也连忙宽慰她:“哥,你说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触景生情。”张纵意举杯,“来,干了!”

三人同时举杯,将酒一口喝干。

第二天张纵意起了个大早,叫来廖惟礼,递给他两封信:“派人送到西北,这一封是给崔大人的,这一封你亲自去一趟,给雍王殿下。”

廖惟礼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他重重地点头应下来,将两封信小心收好,躬身出门。

寒冬腊月,她派廖惟礼给雍王送去一份自己的忠心。

崔怀谦的信七日便传回,相对她信件的连篇累册,崔怀谦的回信却很简略,交代她在长京不要再闹出动静,希望她在三月份立春之后,去趟玉屏山。

“惟礼还没回来,不知雍王给他交代了什么……”

但她这几天没太多心思去想廖惟礼何时回回长京,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

万寿节是腊月初九,也就是说皇帝的寿辰日要到了。

初九日,百官上朝时纷纷上贺表恭贺今上万寿无疆。按照惯例,皇帝会在甘露殿夜宴群臣。张纵意穿了一身新盔,将昆吾擦的干干净净带在腰间,她今晚亲自带两队兵护在殿外。

随着值殿太监的通报,各部受邀的官员依次入殿列席。伍庆趟风从殿外走至她身旁,低声对她说了几句话,张纵意的眉立刻压下去,慢吞吞地从伍庆手中接过信件,飞快地揣进腰间口袋中。

“你先回去,等到交接时候再过来。”张纵意回绝了伍庆要替她站岗的想法。伍庆点头离开,张纵意脸上又恢复成冷硬的表情。

她站在甘露殿门口,见一穿常服的老者在风中弯腰驼背缓慢登阶,摇摇欲坠。她招呼殿门的太监,让他去扶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