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纨远?”
张纵意翻开名册的第二页,念到最后一个名字时她突然抬头。
“有……”
她循着声音找到来人,正是昨日在见山楼中挨廖惟礼一顿揍的许公子。
她似笑非笑,看着眼前惊愕的许纨远:“就……你叫许纨远啊?”
许纨远低头打了个激灵,但他预想中的刁难并没有发生,这位新上任的都司大人在他的眼前停留不到五秒钟便转身走了。他想起那天晚上刚跟这位大人结下梁子后他被揍的鼻青脸肿地回家,他父亲听他讲完事情原委后只是开怀大笑。
“好小子,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啊!”
许纨远捂着发疼的脸很不解地问道:“父亲为何这么说?”
“你可还记得我为何要将你塞入禁军中?”许义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
“当然记得,书上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父亲讲祖上荫功难过三代,老祖的尚书已经难以为继,到了我自己挣功勋的时候了。”
“那么最大的功勋是什么?”
许纨远想了想,回答道:“开疆拓土。”
“不,”许义年摇头,“记好了,是从龙之功。”
“从龙?”许纨远惊讶地看了一眼许义年,“父亲您……”
“我不是,当年我先押的凉王。”许义年有些失落,“如今虽跟雍王殿下出使北胡,升任户部,可仍不能算入了雍王殿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