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纵意点头。

女子理了理鬓边松散的头发,坐在床边:“大人不像来逛见山楼的武将,倒像是写游记的文人。”

默了一会儿,她垂下眼又说道:“我兄长若是还活着,或许也像大人一般戴着这虎头护腰了。”

“姑娘的兄长在军中任职?”

“是,说出来不怕大人笑话。”许是和自家兄长同为武将的缘故,女子感觉眼前的人有几分亲近,便吐露出心声,“我本是西北富庶人家的小姐,从小母亲生下我便离世了。去年冬月父亲行商途中染病离世,家中几房姨娘夺取家产,家道中落。兄长又常年在军中,殊不知我已被卖到了长京来。”

张纵意坐着桌旁,吹灭了手边的蜡烛。

女子轻轻笑起来。

“你竟然不害怕?”

“怕什么?我认为大人来此处并不在意我,或者说,有更在意的东西。”

是个极聪明的女子。

“门外的牌匾上的字你可认识?”

“原先认识,新换的这一块便不认识了。”

“噢?新换的?何时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