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眼里看到对我的崇拜敬仰和爱慕之时,我就在盘算心里她的定位,但我对她的感情一直没有深究,她于我,只是陷入幽沉沼泽里慌乱抓住的头顶的一根木枝而已。
甚至都没开始想好要怎么和她相处,她就不知不觉慢慢渗透进了我的生活,以一种进退有度,温和无害的方式,这是一种浑身毛孔都舒张的舒服,我的脑神经张驰到了一个极度松弛的弧度,和她语音一会,常有失眠症的我,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姜桐发微信告诉我:妍姐姐,你的呼吸好平稳,是个基础的四拍节奏。
开始我们还保持着一个网聊的模式,她学业繁重,却从不抱怨半分,每每提起大学生活,言谈间,我好似看到欲展翅腾飞的雏鸟,满怀着对自由的渴望和对未知探索的希翼。
高考结束填报自愿那天,她说她想来北京,想待在我身边。
几乎露骨的表白。
她问我好吗?似乎只是在谈学校。
我说,你如果是心仪这边的学校自然是好的,但我只在这里呆一年了,读博会出国,工作的话会回来。
她又说,那我等你回来。
之后她留在了本地读了大学,我俩也只有暑假见过一次面,但她隔三差五就会联系我,一些零碎的小事,也能被她形容的很生动有趣。
姜桐像一朵向阳花。
她让我觉得温暖,和她的每时每刻都宛如被种被治愈,后来我发现,她每一声的早安,晚安,每一个平常生活的小事居然比昂贵的珠宝,审批下来的奖金,追求者赠予的奢侈品,以及一次又一次的第一更抚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