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怿进来时,两人已然唠起闲话,她冲人略一点头算作招呼,继而不着痕迹地扫了圈房间。小屋子倒是比外间暖和不少,收拾的也干净,只是略狭小了些。
“公子,喝点茶水吧。”
老人前去倒茶,唐翀跟着过去帮忙端水,“多谢老人家。”
“还是要谢过公子您,今日多亏了您,不然就让那几个无赖将月钱都抢了去,我们可如何是好。公子您坐。”老人搬来张条凳,有些不好意思地拿到近前。元怿倒是安然坐下,又和老人家说起话来。等她无意瞥向那小奶娃时,却见床上的女子正盯着她瞧。
阮舒月也发现了女子的反常,看了眼说话的元怿,不由皱了皱眉,“大姐,大姐?”
女子被唤回神来,冲阮舒月尴尬笑笑,继而道:“姑娘不是雍州人吧?”
“是,路过此地想买几匹马来做些小生意。”她说话时,却见那女子又去瞄元怿,而看她那神色,似乎在观察着元怿?
“大姐?你是哪里人啊?”
元怿亦发现了这面的不对劲,那女子闻言神情变了变,又觑了眼元怿,方才有些犹疑地开口,“我原是京都人,跟着父亲驯马看马为生。”
元怿正跟老人家说话,闻言一顿,她再去仔细瞧那女子,刚才进屋她并未留心看女子的脸,如今细细一瞧心中不禁一跳。
“这位姐姐,是在何处驯马?”
阮舒月看过来,元怿什么时候喜欢同妇人聊起这些家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