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着窗户看向窗外,你在遥远的美国干什么?你说过将美好寄托于星星,我都看到了,今夜星光闪耀,你一定过得还不错吧。
没有牵挂、没有寄托,你我都应该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了
新的生活,大概就是抛去所有的过去重新开始吗?
好像老天爷误解了我的意图,1月的某天,大雪纷飞,大姨告诉我,姥姥病危了,想见我最后一面。
我跑到医院,落寞地走到病床前,她躺在床上瘦骨嶙峋。
看到我时,她费力地扯了扯嘴角向我微笑,她动了动小手指招呼我过去。我几乎摊在地上爬过去。
我将脸贴在那个松垮的手上,她手上就像迸发的暖流温暖着我的脸。
她张开嘴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我伏在她的耳边认真听着。
她告诉我她走后最担心的人就是我,她要我好好活着。她还说要我不要恨妈妈,她只是一时糊涂才犯了错。
她说完这些就闭上眼睛安详地走了,我摊在床边哭得喘不过气来。
大姨和表姐哭着拉起我安慰道:“姥姥已经90多岁了,没有受到病痛的折磨,这算白喜事儿了。”
我几乎哭到晕厥,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
姥姥离开那几天一直在下雪,我请了几天假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看着纷纷落下的雪花,就像每一个坚毅又渺小的人。
降落、消散,这就是一个人的一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