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她带到学校的一个角落,很严肃地问她:“你最近考试怎么样?”
我看到她脸上转瞬即逝的失落,她只是平淡地告诉我:“挺好的啊,怎么了?”
“真的?”
“考试有进步有退步,这很正常。”她没有直言面对我的质疑,很显然那个成绩是真的,她也不想让我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跑过来问她的意义是什么?可能心存希望想听她亲口说“唐浴瑾告诉你的成绩是假的!”,而结果对我来说就像地上的树影不断晃动干扰我的思绪,一阵阵愧疚感袭来。如果最后她没有考上那所大学,即便我不是罪魁祸首,对于她来说我也是祸害。
她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环视了四周,悄悄牵起我的手:“还有两周了,就只剩两周了。”她语气坚定,眼神却是确在哀求。
“恩”
我无法将这件事抛在脑后,如果因为这件事导致她的人生轨迹发生改变,那我一辈子都将活在自责中。
尤其是那天回家,在楼道里遇到沈叔叔,他抱着一个大箱子,耷拉着脸,胡子拉碴沧桑的样子不再是往日绅士的形象。
事发之后,他几乎不再与我们家联系,但是对我还算客气。
“沈叔叔,你这是?”我在电视剧见过这个场景,被炒鱿鱼的员工通常都是这副样子。
他无奈地看了看我,笑了笑说:“叔叔被辞退了。”
“叔叔对不起,因为我们家”
“不怪你,不关你的事儿。”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红着眼眶重复着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