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叔叔喝了酒没有办法开车,就只好和我们走着回家了,好在这家饭店离我们家并不远。
临走时叶享热情地将他的号码留给我们俩,可惜沈闻星并没有手机,就变成了我和叶享互留。和叶阿姨母子道别后也各自走向回家的路。
爸爸把手臂搭在我妈的肩上,他看起来很开心,只有喝酒他才会偶尔对妈妈施舍一些温柔。
沈叔叔走在我爸爸的左侧,他们三个大人并排走着,我和沈闻星走在后面。
爸爸的声音很大,他恨不得叫起小区里所有的声控灯。
可是和沈闻星走在一起,我却觉得安静得可怕。
我真的很恐惧我们两个在一起时候的氛围,没有争吵、没有欢笑、只有相对无言的尴尬。
和别人相处一向都是别人找话题,谁能想到这次还有比我更无话说的人。
我又一次努力地在脑子里拼命想着能够聊得话题:都不是一个学校的,聊学校也没什么共同语言;要不要问问追星或者电视剧?但是看样子她应该对这些不感兴趣;聊聊音乐吗?可是我对音乐一窍不通啊!
正在我不知所措之时,我听到她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什么时候有时间去骑车呢?”
“啊?”我不过脑子地问道,事实上我听到了她说什么,但是人有时候总是会因为惊讶而说出一些语气词来掩饰自己的紧张,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
她笑了笑,边走边侧着脸对我说:“那天你答应的,说要教我自行车。”
已经快凌晨1点了,路灯虽点着但也不够亮。在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是回想那天的情形却依然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