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没事儿没事儿。”
明明是我提出的意见,现在又装作大度不在乎的样子,当时的我已经语无伦次、思绪恍惚,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回到家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脑子里复盘着刚才的一切,“以后不要这样了,夏诺。没有那个胆子就不要冲动地去找别人对峙,说表达什么哪怕写下来也好啊。”我后悔地自言自语起来。
这两天,妈妈因为忙也只是简单地问了问我的成绩,唠叨了几句便着急着上班。
那天和沈闻星说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在晚上练钢琴,整个小区的夜晚都安静的让人心神静谧,直到开门的钥匙声。
周日,他出差回来,果不其然他还是喝酒了,人还没走进屋子,酒精味儿早已顺着门缝挤了进来。
他进来连鞋都没来得及脱掉,就用那猩红的双眼看着站在卧室门口的我。
今天妈妈又是夜班,想到她不在家我害怕地双腿发抖,在嘴里挤出一个字:“爸。”
“你还好意思叫我呢?你知道你给我丢多大人吗?”他瞪着眼睛向我吼道。
“我们聚会,那人家那孩子呀,学习好又努力,全年级前十。你看看你考了200多,我这脸都没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举起巴掌抽向自己的脸。
我害怕地狡辩道:“可能最近是搬家,耽误了学习。我下次会好好学的。”
“下次有啥屁用啊?下次我也不和他们聚了啊,我们几年才聚一次啊,就这次聚会,你让我在他们面前一点儿脸面都没有!”
“还有你班同学的家长和我是同学,你这成绩我想撒谎都撒谎不了,你是来故意克我的吧!”
“还在那里说什么搬家,找什么借口呢?不管搬到哪儿,那里的人都学习比你好,这楼前楼后我都不好意思和他们见面。”他继续嚷嚷着,因为酒精的麻醉,嘴上的表达显然跟不上脑子里想要说的。